怪兽不会死:)

醉里论道 醒时折花

【限定游乐园/ 01.09h】 The August of  Stockholm

蔡徐坤×你


(写在前面  :  这是我发文以来第一次联文  真的很幸运认识了这么多组里的老师

说实话有很多的老师是我一开始看文的时候就很喜欢的老师  没想到现在跟她们一起联文  真的很感动  我是第一棒  很紧张   记得关注联文tag限定游乐园哦  希望你们喜欢这个坤)

上一棒在此@一下可爱的上帝

下一棒我的傻阿羡 @神仙学长羡 






斯德哥尔摩,阿兰达国际机场。

八月大概是瑞典这个北欧国家最适合出游的季节,金色阳光舒适却不刺眼,天空是蔚蓝,像彩墨瓶被打翻之后的恣意渲染。

此刻已经在出口处等待许久的你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眼神却还是盯着人流。

这次你接待的客人来自你的祖国,并且还是国内很火的明星。

其实你听说过他,他叫蔡徐坤。

当黑色风衣的身影出现,你眼中闪着光亮,有些兴奋的冲他招手。

他推着行李箱走进,向你微微的弯腰示意。

他真人比视频和照片还要清秀和精致。私人行程,似乎是觉得异国不用担心有很多粉丝,他也只是戴了口罩,黑色的边缘露出剑眉星目,迷人异常。



蔡徐坤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

你似乎比视频里更好看一些,长相虽不算惊艳,但一双俏皮灵动的黑眸闪着光泽,像是光影中的星星,可爱十分。

"你好,我叫....."

"我知道!你叫蔡徐坤。"你嘴角弯弯,看着眼前人嘴角也逐渐上扬的弧线。

蔡徐坤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冲你伸出了手。"那你呢。"

"我呀,"你握住他的手,嘴角是浅浅的笑意,乌黑的眼珠流转着光亮。

"我叫朱诺。"








机场的彩虹巴士会直接到达市中心,但你作为一个生长在斯德哥尔摩的半个本地人,当然知道来这里旅游最好的交通选择。


此刻,蔡徐坤坐在副驾驶,眯着眼打量着你车内的一切,露出称赞的笑意。

"女孩子在北欧考了驾照,真厉害。"


"是的吧,"你手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的情况,有些得意的撇撇嘴,"费了老大劲呢。"



两旁是市中心的高楼大厦。

斯德哥尔摩是一个古老与时尚并存且交相辉映的城市,左侧是古老的街区,右侧是快时尚的都市。它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均未被波及,得以保存完好,也被称为和平之城。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让人不忍迈开脚步,每一棵树每一条流水都是上天的馈赠。









你将住宿安排在了市中心的一栋小别墅,水蓝色的房顶浅淡娴雅,房内的布置可以看出拥有者的不俗品味。


两间卧室,蔡徐坤十分绅士的将楼上观景较好的那一间让给了你,选择了楼下的客房。








午后,你们坐在客厅里喝茶,聊着彼此的故事。

落地窗前的阳光美好,房内被人精心照顾的鲜花泛着水光,眼前上好的红茶清香四溢。


"事业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怎么突然想着出来旅行了。"你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不瞒你说,"沙发上的蔡徐坤长腿相叠,手指交叉着,紧抿的唇线透出了他的些许苦恼。

"我觉得我可能遇到了一点困惑。"


"哦?"

你饶有兴味的放下了精致的白瓷茶碗,双眸注视着眼前好看的男人,眉间的星光慢慢聚集。



"或许你可以跟我说一说。"









沙丘巴登地区。

那座康有为流亡至此并建起的中国式园林"北海草堂"早已在历史的发展中磨灭了痕迹,不复存在,但这座小岛依旧被瑞典的华侨骄傲的称之为"康有为岛"。


你倚在栏杆上,捧着纸杯。从中飘散出咖啡的香气环绕鼻息。





你又回想起一天前的蔡徐坤,目光淡然却在说着那些黑暗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无奈,公司不营业,没有作品没有资源。



    你知道吗,"他微微低头,嘴角是一个无奈的笑容,那其中是别人体会不了的心酸。




   "市场上有那种皮包公司,于是有很多不喜欢我们的人,甚至是粉丝,说我们是皮包男团。"




"为了出道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最后却望不见自己未来的路。"




  "再一次跟公司闹僵的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在我妈妈的床边上坐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决定跟公司解约。"



  "我获得了自由,但是,也付出了代价。"


  "是我违约在先,我要付给公司三千万的违约金。"


  你眼眸一震。


  才即将成年的孩子怎么负担得起这笔巨款。


   "这还不算什么,"他笑了笑,声音低哑。



   "退团之后,有很多其他队友的粉丝给我发了看不完的私信,无非是嘲笑谩骂和讽刺。"


   "这还不够,"他的目光突然锋利,用力攥着沙发的手指泛白,"他们甚至还发来我和我妈妈的黑白照片。"



   你的心突然揪的紧紧的。身在国外多年,你自然无法想象国内的网络暴力有多么黑暗和可怕。



   "之后的两年,我没日没夜的练习,一边还债,一边写歌,老天还是不负有心人的,"

   他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也见过凌晨四点的北京。

   每滴砸在地上的豆大汗珠,每瓶用完的云南白药,都成了他的盔甲。

   他的眉头终于舒缓,你的心也渐渐地落了地。




  "我又出道了,但这一次,我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也收获了很多的粉丝,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九个人的家。"

   当第二次出道成功去往LA拍摄纪录片时,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他的心中只有万分感慨。

感谢当初的自己那么难也从没有放弃,哪怕前方是不见底的黑暗。


"那不是很好吗,一切都很理想。"你倾着身子,想要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可是我觉得,我出名的实在是太快了。"他目光有些散漫,有些黯淡。



     "就像是被一阵风吹着往前进,双脚并没有着地,一切都不真实。"



    "有很多很多不看好我的人,觉得我太年轻,只是个流量小生,过一段时间就不会这么如日中天了。"




    单枪匹马怀着一腔孤勇为了梦想无畏前行,却也会担心形形色色的人对自己的看法。



  "我很想尝试很多不同的风格,但又怕不被看好。"


他就像个明明很想在美术作业本上画出有创意的作品却又怕被老师批评的孩子。



你无法想象十八岁的蔡徐坤是怎样的,但你觉得他那时一定是勇敢的,少年与公司摊牌,一个人背负千万的债务,没日没夜的练习和写歌。



肩上的压力又岂是三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



太多人只看到了他现在的光鲜亮丽,却对他辛酸的过去不予了解。


那个飘着茶香的午后,你就这样倾听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故事,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



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回忆起来,他说自己大抵是不会去了解娱乐圈的浮华,只愿做人间远行客。






此刻。

身旁的男人正用手机记录下这一切。



海边红枫色的树林映着水面上密集的白色游艇,此起彼伏的桅杆间有海鸥划过的弧线。



"你知道康有为的人生经历吗。"



"当然。"




你闻言,顿了一下,眼波流转,嘴角染上柔和的笑意。




"我明白的。之前的失败经历到现在的突然大火总是让你有些患得患失,你总是觉得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可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被他人的看法束缚了手脚。"




你侧过头望他,眼前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眼底却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那些无所作为的人,说你也成不了大器。"



"梦想这种东西,和革命一样,总是需要点创新的勇气。"






蔡徐坤的眼神一动。

灼热的目光中,有赞赏,但更多的是动容。

是在你面前褪去了镁光灯和摄像机下层层伪装起的坚硬外壳下的恳切。



他其实很累。



出道之后在公众视线中的每一次出现,他的回答都滴水不漏,生怕被有心人抓住了话柄。

他必须比其他人做的更好,让不看好他的人诚服,让他的粉丝安心。

不过是少年熬尽心力伪装成熟。








你们沿着海边慢慢的走,一步一步的,缄默不言。


在可以看到小岛全景的地方,你突然驻足。



"你知道吗,"你随意的踢开一个小石子,长发遮住视线。

远处是衬托着鲜花的丛丛绿意。


"我真的很为我的祖国有这样一位敢于打破陈规的革命家而骄傲。"



"纵使他后来可能有些悲惨的流亡到这里,也犯了一些错误。"


"其实在这里遇见的每一张东方面孔都让我觉得异常亲切。"

"闲下来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来到这里,望着以我祖国历史上的名人而命名的岛屿,幻想着过去波澜壮阔的故事。"


你偏过头,头顶是蔚蓝的青空,眼眸中是渐渐升腾起的光。



" August,我在中国已无依托。"



"但如果有机会,我是万不愿远离我的祖国的。"

"当我的母亲狠心决定将我留在这里,跟一个陌生男人私奔的时候,我就已经注定与正常的孩子不同了。"


无数个深夜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终连身体都对安眠药产生了免疫。

无数次无功而返的寻找,早已让你在时光的流驶中失去了希望。

一家人在春日的阳光下追逐嬉戏,对你来说不过是渴求至极却不可得的东西。

在那之后你也从未奢望。


"你有个很好的母亲。"你提起嘴角尽量让自己苍白的面容显得不那么悲伤。


"可是我只有自己。"


明晃晃的日光下,你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正在玩耍的,似乎是本地的一家三口,终是有些羡慕的提了提眉梢。




蔡徐坤收起手机,直直望着你眼中虽极力忍耐却依然快要溢出的伤感。




耳边是游人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的对话,却只为你们二人的静默做了背景板。

说来也奇怪,这些你在过去的很多年间从不愿对外人说起的事情,在对上蔡徐坤幽深寂静的黑色眼瞳时,无所遁形。

大概是,异国他乡,流淌着同样中国人的血脉,有着同样中国人的黄色面孔,更易心意相通。



蔡徐坤有些难受。

第一次遇见如此轻易就能自己的心境看透的人,可这女孩却无比辛酸,身在异乡孤身一人心怀忧愁。

你是个女孩子,青春活泼的年纪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这样的你在这里经历过什么,他不知道。


良久,他轻轻的揉了揉你的头发,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经意间触到你的脸颊,眼底是道不明的温柔。





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不过是同道中人,在不同的境遇中假装着坚强和成熟。自以为有了别人看不穿的坚硬外壳,却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在世俗中熬尽天真烂漫,却还想要远离尘世喧嚣。








   斯德哥尔摩最吸引外地游客的,莫过于格姆拉斯丹地区。

  

  这是斯市的老城区,棕色的瓦石小路两旁是色彩迥异的巴洛克建筑。仄深的巷陌中是一个个精美的工艺品店,或是飘着香气的餐馆。目光所及的铺面,都具有强烈的北欧风格。

  老城区的中心,便是最负盛名的瑞典皇宫与斯德哥尔摩大教堂。






  教堂前的小广场上,有一群白鸽驻足。

你有些兴奋的拉着蔡徐坤去旁边的烘焙店买了一袋小面包,给这些白鸽们喂食。

  揪下面包的一个边角,你刚打算走上前去,却被身旁的人扣住了手腕。


   蔡徐坤笑了笑,接过你手中的面包,向前迈了两步,微微俯身,吸引了一群看起来饥肠辘辘的白鸽们。


  你向来都认为自己绝不会以貌取人,直到这一刻。



  北欧八月的阳光下,眼前的男人衬衫的一角被微风带起,精致恍若天使的侧脸被镀上金色的细芒。颀长的身形半跪在洁白的鸽群中,俯视的角度如身后的教堂响起的钟声一般虔诚。



你无意识间戴起耳机,Lana Del Rey渺远的声音飘进你的耳朵。

"I've seen the world,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

(我已看遍世间繁华,历经沧桑,人已老)



"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

(如今有钻石珠宝,名声显赫,坐拥豪宅)


"Hot summer nights mid July,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

(七月中旬,炎热的夏日夜晚,过去你和我放荡不羁无止尽)


"The crazy days, the city lights,The way you'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

(疯狂的日子,在城市霓虹下,你像是孩童一般和我嬉戏)




蔡徐坤。

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圣洁的境况中,你在心里默念了他的名字。

像是挚诚的信徒。





你们一起逛了很多的艺术作坊,还画了对方的画像。虽然蔡徐坤一再跟你辩解说他小时候真的上过绘画班,但当你看到他给你画的.....大概是Q版的大头贴的时候,还是在他无奈的目光下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 No no no,"店家澈蓝的眼珠中满是笑意," l think your boyfriend is great."

你一怔,脑袋开始有些发烫。扭过头,身边的人虽面容沉静,耳根却爬上可疑的红晕。

" Ah, he is not my....."你有些窘迫的摆了摆手,刚想要解释清楚,下一秒却被蔡徐坤打断。

" Thank you."他对着店家莞尔一笑,然后回过头冲你眨眨眼,嘴角挂上有些捉弄意味的笑容,眼中似有晚霞在剧烈的燃烧,像不远处天空中的火烧云。

伸出手想要在这个说谎话不打草稿的人身上打一巴掌,却被他侧身躲过。你一路小跑追着蔡徐坤,嘴里还在嚷着他的名字。

店家眯起眼睛,笑意更深。









傍晚的广场上,橘色的灯光映下纤长的细影。


在一家装修别致的咖啡馆用过简餐,你们沿着石板路悠闲的漫步。

忽然,前方似有乐声飘来。蔡徐坤闻声加快了脚步,你也赶了上去。


原来是广场上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哥在自弹自唱。

" Anyone want to try it?"一曲毕,小哥眯起眼睛露出笑意,环视着四周。


你下意识的扭过头,望向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的蔡徐坤。

下一秒,他却在你的目光中,缓缓举起了右手。



他走上前,在小哥赞赏的目光中道了谢,微微欠身以示礼貌后接过了吉他。



好看异常的东方男人吸引了很多的游客和本地人。他们的眼神中,是惊艳。



" This song is for a lovely girl."



他的嘴角爬上笑意,目光穿过人群,直直的落在你的眼中。

只要一眼,其他人便成了多余。

" May she no longer be sad."

他垂下眼帘,柔柔的灯光洒在他周身。


你咧开嘴角,却突然有些想哭。



"Well I found a woman, stronger than anyone I know."

(我遇见了这样一个女孩,她坚强过所有的人)


"She shares my dreams, I hope that someday I'll share her home."

(她对我分享着她的梦想,我希望有天我能许她一个家。)

——

低沉且性感的嗓音从唇边流出,他的指尖泛着碎屑般的光亮。轻快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着,与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映成了和弦。


你大概是,就此沦陷。





斯人若彩虹。

不,不仅是彩虹,也是三月未尽的芳菲,五月枝头的梅子,还有十月树下的橘子香气。

是汪洋大海。






临睡前,你踌躇了许久,还是下楼敲开了蔡徐坤的房门。

"怎么还没睡。"眼前的人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


"谢谢你。"你正色道。

似乎是你的正经让他突然有些清醒。睁开的双眼闪过光亮。

你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 I won't be sad anyone."

是内心突然翻滚的情绪,让你踮起脚尖在他闪烁的目光中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 Because of you."





下一秒,眼前的人反手将你圈进了怀里。


蔡徐坤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可是当目光闯进你如小鹿般澄澈的双眸时,他某一刻觉得有时候做事情抛开理智遵从内心也挺好的。



此刻,眼前人坚实有力的心跳声在你的耳畔无限放大。


走廊的灯光是温暖的橘色,他的怀抱是浅浅的檀香。

他横在你腰间的手是禁锢,他的语调隐忍而沙哑。

"傻瓜。"











   大清早,太阳穴的隐隐作痛让你从梦中醒了过来,你睁开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下意识的感受到了浑身惊人的滚烫。




   半梦半醒之间,你伸出胳膊摸到了柜子上的手机,刚准备拨号,房门被人轻轻的敲响。



  "进来吧。"你单手扶额。




   推门而进的蔡徐坤刚想开口却望见你通红的脸颊,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大手覆上你的额头,掌间的温度让他好看的眉毛皱起。


  

  他一言不发,拿来退烧药和冰凉的毛巾,耐心细致的为你做好一切。



  "好好休息吧。"蔡徐坤帮你掖好被子,又伸手想要理好枕头,却在无意识间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在你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掀起了枕头的一角,洁白的床单上赫然是一把做工精细的瑞士军刀。





   "不是吧,可爱的朱诺同学,"眼前人哑然,把玩起手中的军刀,刀刃上的寒光让他失笑。




"是有什么谋杀我的伟大计划吗。"





"不是的,"

你有些窘迫,急忙开口。





吞吞吐吐了半晌,你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以前....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蔡徐坤的目光投向平躺着的你,闪过不解。可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周身一震。




"两年前我住在郊外的一个宾馆,隔壁是一群印度男人,我从进入宾馆大门开始,就感受到了他们让人发怵的目光。"



他剑眉微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天晚上我都快睡着了,突然有人骂骂咧咧的,用力的敲着我的房门,我甚至不敢把自己的脑袋露出被子,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一旁柜子上的的加湿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蔡徐坤看着你,一言不发。

  

  似乎是四肢的酸痛,亦或是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当时的可怕情景,你的鼻音渐渐加重,眉目间轻滟的水光让蔡徐坤的拳头渐渐握紧。

 "从那以后,"你吸了吸鼻子,"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







  下个瞬间,宽厚的手掌覆上你的双眼,眼前突然的黑暗让你的声音低了下去。

  "睡吧。"他的语气轻轻的,带着哄的意味,让你安心。

  别再去想了。

  你很美好,但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都与你一样美好。



  就算背井离乡,你也不要害怕。

  拜托你,别再用如此好看的双眼流泪了。





   

  良久,蔡徐坤望向熟睡的你,终于放心离开。想了想,他还是将那把刀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你不必再留着它了。"他低语。

  下一秒,一个漂亮的弧线,军刀准确无误的落进了垃圾桶。

   你也不必再害怕了。

  

  

  



   第二天,重新恢复活力的你神秘兮兮的对蔡徐坤说,今天要去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未来得及洗漱整理,还顶着一头乱发的他一边嚼着培根和煎蛋一边含含糊糊的问你是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索德马尔姆地区,是艺术家和年轻人的天堂。

  

街头随处可见行为艺术的怪人,墙上充满个性的涂鸦昭示着年轻人的不羁。


身旁的人哼着小曲儿。

眉梢都透着愉快。



他发现你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就把你安顿在旁边的一个小餐馆里,自己去与那些充满着强烈个性的人交谈。



窝在靠窗的一隅,你点了杯拉花的Cappuccino。

餐馆的每一个角落都流淌着北欧女歌手清冷的声线,拇指摩挲着咖啡杯上金色的花纹,你托着腮帮透过窗子望向不远处的人。



蔡徐坤的脸上,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实的笑容。




不知怎的,你脑海中却浮现出冬日雪地中突露枝头的一朵红梅。




不是艳俗的大红,是矜贵的朱红。




中国人最喜用梅来譬喻一个清新脱俗却半个灵魂还留在凡尘俗世的人。





他与那些行为艺术家们一起摆出各种搞怪的动作,或是拿起罐装的喷漆在浅黄色的墙壁上喷绘出【KUN& IKUN】的字样。

这是怎样坚强外壳下善良真实的模样。






许久,蔡徐坤推开门进来,有些惬意的坐在你的对面,要了杯水。


"怎么样,"你扬起下巴,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他们告诉了你什么。"


" Bravery, Impavidity, and Individuality."


勇敢,无畏,和个性。

他的发梢沾着些许汗珠,折射出眼底盈盈的光亮。


" August,我见过很多的人。"你漫不经心的勾起咖啡杯啜了一口。

"却没有任何一个像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做出了规划。"

"这样很好,但是,也有不好。"

蔡徐坤闻言只是笑了笑。很显然,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没有那股子娱乐圈人的烟火气,但有些这个年纪会经历的事情你没办法躲避。"

"我明白你的抗拒,不想为了世俗而去磨平自己的棱角。"

"你真的不用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你就是你啊。"

你放下瓷杯,不加掩饰的盯着他的眼睛。

有时候你会想,怎么会有人瞳仁中不是我们周遭的一切,分明是一片银河。

"不要难过,不要回头,愿你所愿,终能实现。"

答应我,你要一直向前。








点了点头,他颔首沉思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向你靠近了一点,小声开口。

"其实我这个年纪,还有一件事逃不掉。"

"什么。"你把耳朵凑上去。

"我今天准备向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边,你的耳根开始发红。

你下意识的坐正了身子,他眼中渐次叠加的温柔让你心里一种强烈的预感升腾起来,鬼使神差的溜出了嘴巴。



"你是不是喜欢我。"

眼前人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窘意,但随即,恢复平静。

"你喜欢我,蔡徐坤。"

你突然更加确定。


你明媚的笑容在洒下的阳光中闪闪发亮,似这北欧夏日里令人沉沦的慵懒。

是怎样的笃定呢,大概是海边抚摸你脑袋的手掌,大概是抱着吉他为了安抚你而唱的歌,大概是走廊上隐忍的怀抱。

大概是相伴的灵魂。




良久,他突然轻轻的笑出了声。

他的眼底是一片海,是你原以为自己到不了的地方,可现在却那样真实的为你而敞开。

在那一瞬间,你心跳如雷。

"那你呢。"


感情这种事,凡人都逃不开。

一瞬间的动心,便教他下定决心化为往后日子里的细水长流。


蔡徐坤原以为自己会为了音乐梦想断绝七情六欲,过着苦行僧一般的创作生活,直至来到这里,与你灵魂相印,他才发现原来除了音乐,他还可以拥有另一个繁花似锦的世界。


他大可不必断绝俗念,他可以感受真实的幸福快乐。

他还可以拥有一个你。








   翌日。

    蔡徐坤一大早便没了人影,你挠了挠后脑勺,吐掉了口里的牙膏沫然后漱口。

   手机突然响起,你赶忙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接起电话。


   "朱诺,快来赛尔格尔广场,我在这边等你。"电话那头的声音明亮又清澈,让你不自觉上扬了嘴角。

   自从那次彼此的心意被看穿之后,你们两个人之间突然形成了一种默契的无言。

   但蔡徐坤在斯德哥尔摩的旅行即将结束,之后该如何,他并未多说,不免让你有些思绪杂乱。







  

离得并不远,你骑了一辆公共自行车来到广场,环顾一周,却没有看到脑海中的人。


你朝着右手边迈了两步,目光所及之处,他突然出现。



阳光环绕着他精致的面孔,广场两旁的鲜花店飘来沁人的芬芳,呼吸之间只留余香。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眼底的缱绻温柔让你感觉手心有些湿漉漉的。

广场上有白鸽掠过青空,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步步向你走来。

然后向你伸出了手。





这确实是个有些清冷的男人,十分的感情永远只愿在唇齿间流露出一分。

剩下的九分全都浸在异常好看的双眸中。


微微沙哑的嗓音让你不自觉握住了他的手。





"I wish you were my  soulmate."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母亲也会是你的母亲。"

"朱诺,跟我回家吧。"



"回中国。"





你不用再背井离乡,不用再忍受难眠的孤独。

你好看的眼睛应该盛满了春花秋月夏木冬雪和这世上美好的一切,绝非悲伤。









在斯德哥尔摩八月这个晴朗无风的日子,你终于泪流满面。


Fin.

后记——





"你知道我那天在索德马尔姆街的墙壁上还写了什么吗。"



"没看到诶。"



" August and Jun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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